韩国美女护(韩国女护士日记)

（本系列均为南方周末、南方人物周刊原创，限时免费阅读中）

编者按：同为一个生活圈的庆尚北道和大邱市是韩国疫情最重的地区，截止到3月20日零点，大邱确诊人数为6275，庆尚北道确诊人数为1203。本文作者是居住在大邱、工作在庆尚北道一家医院的重症室护士。她本身经历了隔离的担心和害怕，并参与到抗疫的服务中。她的朴素的日记，也显示了全球同此凉热的普遍景况。

2020年3月3日，晴。我的病人咳嗽，我隔离在家

作者拍的重症室工作照片

今天也戴着口罩出门了。

虽然是下午上班，但外边就像早晨一样那么安静。

今天国内确诊总数为4812例, 大邱3601例, 较前一天新增520例。

我们医院除了一个入口以外，其他的大门都关闭了。在进门前，每个人都要测体温，大家也都已经习惯了。

最近气温比较低，不过在门口穿着防护服测量访客体温的人额头上却总是满头大汗。进入者虽然觉得很麻烦，但看到他们努力工作的样子，每个人都会跟他们说谢谢。

上星期开始，我也一直发烧，虽然没有其他的症状，但我们的护士长还是让我进行新冠病的检查。所以，我要等待三天以后的检查结果。直到昨天，我终于听到了我的结果为阴性。不过这段时间我仍然不能上班，也不能出门，需要主动隔离。但因为医院护士工作的人数不够，所以我在休息了三天以后，今天又来医院上班了，刚上班就看到了这样的情形。

我们重症室5号床位的患者突然咳嗽了几次, 我瞬间神经开始紧张，马上问他身体的情况，也问他之前去了哪里等等。然后关上他的病房门。幸亏他的病房里只有他一个人，他住院的主要原因也不是因为感冒，而是脑出血。

虽然脑出血和咳嗽都没有什么直接关系，但我还是赶快去报告主治医生，医生让他检查是否患有新冠病。我们把他直接送到负压隔离病房。他说最近一直在家，但几天前在另外一个大型医院住过一次院。 我们跟他说明了他现在咳嗽和发烧的病情很像新冠肺炎，医生按照新冠病人的事项，对他进行了检查，直到检查结果是阴性之前，他都得待在隔离病房。他乖乖地听从了我们的意见。一般检查结果出来要等六个小时左右，可是正在检查中的患者太多了，需要几天以后才能知道。

检查病人的过程需要由我来做，当时我只戴着薄薄的一次性口罩，防护服也没有。我没有任何保护措施，但我又想到了我得保护我家人，于是就马上给我老公打电话，让他在我下班前去自己妈妈家住。老公和双方父母都很担心我，可是没办法，直到病人的检查结果出来之前，我要主动把自己隔离。

以前每天下班到家，老公都会开心地迎接我。不过，今天在家的只有我一个人。当时，我又寂寞又害怕，我也怕被感染。

我的中国好朋友，春节她带着孩子回到了中国的娘家，因为疫情也不能返回韩国。我以前在中国留学过，结交了许多中国朋友，还有以前在大邱留学的中国朋友，听说我发烧了，都问我情况怎么样。

很多人都买不到口罩，价格也贵，数量也少，如果听到哪个药店有口罩卖，大家会从凌晨就去门口排队等待，不过也听说大家互相谦让，把自己的口罩先让给老人、病人、小孩子。心里感到很温暖。

2020年3月4日，阴。

今天国内确诊总数为5328, 大邱4006例, 较前一天新增405。今天在报纸上看到：国内对新冠肺炎疫苗加快了开发的进度。不过也有一些专家表示，可能在今年很难研发出疫苗。

本来之前我计划这两天请假，带我妈妈去首尔的大型医院做脑血管手术，但前天，那里医院的护士朋友给我打电话说他们医院有了新的通知。如果去他们医院就诊的患者是大邱人，就要和大邱人住在同一个病房里，或者自己住单间。

我妈妈没有住在大邱，所以不用这种隔离，可是我住在大邱，所以我担心如果我带妈妈去医院，会因为我的缘故而让妈妈隔离。她现在并没有咳嗽、发烧等症状，但如果和大邱人一起被隔离，很可能会发生不必要的麻烦。

谁料想，从今天开始，直到我负责的病人的检查结果出来，我都需要一个人在家隔离。

后来，爸爸陪着妈妈一起去了首尔的医院。听说在那里，一到门口，就有工作人员问爸妈：是不是大邱人？最近有没有去过大邱？进到医院内部问诊的时候，也会重复一样的提问，进病房的时候也问他们同样的问题，就连进手术室的时候，也还是被询问了。爸妈都深知现在的情况，但每次工作人员都问他们同样的问题，所以他们觉得有点烦躁。

最近，随着新闻报道大邱的新冠病人数量增加，很多以前好久没联系的中国、日本、瑞典、美国等朋友们都一一联系我，询问我的情况。我的美国朋友告诉我说，在美国，目前感染的人数还不是很多，他说他们预防传染病的生活方式就是买口罩和洗手消毒液。

现在，很多国家开始控制韩国人入境。刚开始发生传染病的时候，封锁一个城市或者一个小区就可以防止传染。可是现在我们的生活圈已经向全世界扩大了。

我在家里隔离，幸亏家里不缺什么食材，但我一个人也没什么胃口。我也很无聊，电视上和网络上都是在关于新冠疾病的消息。我总是时不时地摸摸自己的头有没有发烧，可能是我精神压力太大，太敏感了。

有的人在埋怨政府，有的人在埋怨新天地这个宗教。但无论怎样，我都希望疫情早日结束。

期待明天听到病人的检查结果。

2020年3月5日，阴。我要解除隔离了

作者所在医院门口

今天国内确诊总数为5766例, 大邱4327例, 较前一天新增321，比昨天的新增数据减少了。

早上一起床，我就打开电视，毫无悬念，电视里在播放新冠病毒的内容。在韩国，特别是在我们大邱，当人们谈论新冠病毒时肯定会说到“新天地教会”。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大邱市民是由新天地教会传染的。

听说，新天地的教徒超过了一万多人，当第31号确诊者（新天地大邱教会教徒）发生以后，我们国家就对其进行全面的调查，但是新天地宗教团体并不配合，他们在提交的名单里漏掉了许多人，而且名单上可以用电话联系到的也只有两百多人。最终警察出面，开始查找那些教徒，但已经无济于事。

一大早，就看到这种报道，导致我的心情非常不好。不过这几天，出国的人数也在减少。

今天早上，住在我家附近的朋友跟我联系了，她要去超市买东西，顺便问问我有没有什么需要的。她有两个小孩子，我担心她不方便，所以谢绝了她的好意。

我知道，有困难的时候帮助我的，还有愿意留在我身边陪我的人就是我的好朋友。所以，我心里很感激她。

妈妈还在首尔的医院，上午我给她打电话问她那里的情况，她说现在住院的人比以前少多了。其实，我工作的医院也是一样，住院的人也变得特别少。护士这个职业很辛苦，所以我们医院里的护士、职员一直都是人手不够，内科和外科病房的护士们去年几乎没有休息，一直都在工作。最近由于新冠病，住院的病人少之又少，所以两个病房的患者就合并住在一个屋，与此同时，需要的护士也就不那么多了。有一个护士说，她要趁着这个机会，把去年没有休息的年假，在合并病房后都休完。

中午的时候，堂妹给我打电话了，她在大邱市内的医院里工作，也是个护士。新冠病的定点医院向大邱市内的医院发出求助，医护人员不够，希望每个医院都可以派遣一定的成员到新冠病定点医院。我堂妹说她也在考虑，要不要过去支援，但她和外婆住在一起，外婆已经八十多岁了，需要人照顾，所以她有些担心。

我的一个护士朋友已经去了启明大学的东山医院当志愿者。东山医院是大邱指定的新冠病的大型医院。她偶尔发给我们她在那里的照片和信息。今天下午也发了照片，照片里的护士们都穿着防护服，尽管天气很冷，但她们却出了很多汗，有的护士把冰袋放在头上降温，有的护士的脸上有防护眼镜的痕迹。看到她们很辛苦的样子，我也想去当志愿者，跟她们一起工作。但我们医院里也还有我要负责的病人，我不能走开。

这一天，电话几乎一直不断，中午的时候，婆婆也给我打了电话，她很关心我现在的生活。终于，在一起上班的同事联系了我，她告诉我说前天我负责检查的新冠状疑似患者的结果是阴性。我马上给我的家人打电话，让他们不要担心我了。

终于我要解除隔离了！

2020年3月6日，阴。人们为了买口罩不得不聚集

医院门外的大街，车很少

确诊人数仍然在增加。

国内累计患者为6284例，其中大邱是4694例，与昨天相比，增加了367人。在新天地教会中确诊的有3617例，占了90%以上的诊断检查。

其中确诊了10名来自新天地大邱教会指导部的患者。他们都是周末出去进行说教，或负责对外宣传频繁活动的人。到目前为止，31号感染者被认为是超级传播者，但从该教会的特点来看，以Top-down的方式，指导部大规模确诊的事实可能是他们成为超级传播者的开始。

各地方的自治团体、政府向新天地教会要求提交新天地教徒、预备教徒（教育生）的名单，并为了教会防疫，要求公布他们的住址。但新天地至今也没有提交完整的名单。

引起国民愤怒的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口罩。

虽然政府承诺不会因口罩供应不足而出现短缺的现象，但现实并非如此。他们直接联系口罩工厂，限制口罩出口，但国民还是不能买到口罩。

政府允许邮局出售口罩，为了购买口罩，很多人聚在一起，排几个小时的队。人们都会抱怨，国家虽然发出了“保持社会距离”——禁止外出、聚会延期、与他人见面用SNS进行沟通——等标语，但人们为了买口罩不得不聚集在一起，这是很矛盾的。

口罩生产工厂也有自己的立场。工厂原来有出口海外的订单，但国家突然要求把生产的口罩中的一定数量卖给政府，进口原材料也不通畅，所以价格也随之上涨。口罩工厂虽然日夜努力生产，事实上并没办法满足国民的需求。

所以，我们国家引进了口罩五部制。根据各人出生年份的尾数，尾号是1、6的周一去买口罩，尾号是2、7的周二去买口罩，以此类推，尾号是5、0的周五去买口罩，同时，每人只可购买2枚口罩。可持身份证到药店、邮局等处购买口罩。

据悉，从3月9日起，公众可以开始公开购买口罩。

今天是我奶奶的祭日。但因为我妈妈刚做了脑动脉瘤手术不久，乡下的大伯这些天也一直在咳嗽，所以，为了大家的健康，最后只好由大伯父和大伯母做了简单的祭拜。现在无论是祭祀还是宴会，都被取消了，我感觉生活也好像停止了。

2020年3月7 日，雨。渐渐地好消息也越来越多。

今天国内总确诊人数为 6767例，其中大邱确诊人数是5084例，较昨天增加了390例。

这段时间，患者数量在逐渐降低，但今天又重新增加了。以新天地大邱教会的教徒为中心，感染调查显示新冠性肺炎已经基本结束，另一方面，有报道指出一般的市民感染率在逐渐增加。

大邱市长报告，大邱市的一心公寓是集体隔离点。一心公寓是市立租赁的公寓，保证金和租金都很便宜，但只有35岁以下的未婚女性劳动者才有资格入住。

据了解，在这个小区的142名居民中，有94名是新天地的教徒，46名确诊者全部是新天地信徒，新天地再次成为集体感染的源头。这座公寓被群体隔离。这个公寓距离新天地大邱教会只有1.2公里。

在大邱的调查显示：新冠型肺炎在众多人员处于密闭空间时容易传染，其他宗教也是一样的，但特别是新天地教会，他们聚集更多的人进行礼拜活动，并且他们是实行住宿生活的团体。

大邱市长（권영진）在开始的时候，曾要求政界不要利用大邱、新型冠状病毒、新天地炒作。4月15日是第21届国会议员的选举日，在政界，如果国家发生任何事件，执政党和在野党都会从该事件的发生原因到政府的应对措施进行互相调查和分析，但为了个人的利益，执政党和在野党也会互相找茬彼此指责。

政客们只是爱嘴上说说。真正去进行实践的是国民。

渐渐地好消息也越来越多。今天我在上班的路上遇到的人也都戴着口罩。在医院的探视时间里，也可以看到监护人一改往日的作风，他们遵守探视的规则，并且勤洗手。

宾馆行业为那些派到大邱的医生和护士提供免费的住宿，饭店也免费给医院提供饮食。

2020年3月10日，晴。同学见面的计划推迟了

大邱新世界百货大楼，人很少

今天天气很好，好久没有这么暖和了，风一吹感觉很凉爽。

看新闻得知在大邱行政机关内部有了确诊的患者。大邱西区保健所长和保健所的2个职员也被确诊，他们是在给确诊者治疗时被感染的。

我觉得无论是穿防护服，还是戴口罩，虽然做好了一切的防御工作，但患者一旦被确诊，暴露在公众面前，都是十分危险的。

原本我计划这个周末去见我的高中同学，这是去年年末就定下的。去年秋天我们在一个朋友的婚礼上见面后，就各自去忙自己的生活了。现在大家几乎都结婚了。随着形势的严峻，我们的约定也就推迟了。

有一个朋友在卫生所工作，现在他忙到没有休息日。因为这种病毒，让不能休息的人更担心了。 不久前, 新闻上说新型冠状病毒使得公务员因过度劳累而死亡，这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国内外的很多企业，给予了大邱很多支援。天主教大邱大教区也向大邱天主教医院和启明大学东山医院捐赠了3亿韩元。中国有些慈善团体想帮助大邱的医院, 找我负责翻译。因为我有很多朋友在医院里工作，所以我需要询问他们，救援物资是否可以送到他们那里去。作为一个护士能为此而服务，我感到欣慰。

现在，我的家人和周围的朋友，也都感受到了生活在新型肺炎的恐怖中。我觉得可能和早期战争的氛围差不多吧！不过庆幸的是在这种糟糕的环境下，大家都是沉着行事的。

2020年3月13日，晴。监狱的教导官隔离了

今天天气不错，微风徐徐，我的心情也不错。但是在我们大邱这里，仍然是处于凄惨的战争中。

早上我戴着口罩出去，在路上突然想到：“口罩这么难买到，万一新型冠状病毒长期存在，继续扩散到全国，那将是多么可怕的事啊……” 我非常担心。

今天看新闻，国务总理表示：目前正在办理将大邱定为特别灾难区域的程序。我希望这里尽快成为特别受灾地区之后，能够多得到一些支援。

新闻里说：大邱市最繁华的东城路街道，销售额下降了90%左右。很难再找到商店、饭店等人群聚集的地方。韩国人口排名第四的大城市就这样崩溃了。

晚上，我的丈夫联系了在异地监狱工作的朋友。随着教导所出现确诊患者，一起工作的教导官们也都进行了隔离，出现了教导官严重不足的情况。他朋友说，由于职员的人数不足，他们也不能换班。

我们以前就听说过，监狱里的房间特别狭小，在那么狭小的空间里生活着很多人，所以要特别注意不能被感染。

今天，在街上慢慢地开始看不到人了。

2020年3月16日，晴。临终病人的奇迹

今天在医院我很忙。即使不是因为冠状肺炎，医院也常常很忙。

3号床位的患者是因慢性脑出血住院的病人，由于最近几天他的意识持续下降，昨天主治医生向监护人解释说，如果病人的症状没有好转，就可能无法出院。原来，他是一个高烧不退、昏迷不醒的患者，今天我来上班，发现一个完全不能动弹的人，胳膊却还在动。听完夜班护士的交接内容，得知患者从昨天凌晨就开始行动和说话了。医生和家属为了能让患者平安度过临终，曾与患者面谈，决定进行临终关怀治疗和护理，但凌晨却发生了奇迹。该患者在医院治疗时，脑出血又出现了两次，病情恶化。

随着该患者意识的清醒，决定做之前放弃的检查。给他拍了胸部CT片，怀疑是吸入性肺炎。吸入性肺炎是由于异物进入肺部后引起炎症反应的疾病，与细菌性肺炎或病毒性肺炎的原因不同。看来，今天也无法避免要进行冠状病毒的检查。

下午，我和去同一所教堂的大哥和朋友们一起在手机信息群里倾吐烦恼。这个大哥是开服装店的老板，他家店里有两个职员。因为冠状肺炎生意不好做，也很危险，所以暂时关店了。他说他现在能力有限，是不是可以给员工两周不带薪的休假，他征求我们的意见。这个大哥有两个女儿，一个5岁，一个8岁。他们夫妻二人是双职工，没人帮忙照顾他们的孩子，他的妻子是公务员，每周都没有休息日，他也是为了生计拼命挣钱，现在的生活陷入了困境。

我只是在新闻中听说过别人的故事，但现在身边的熟人却遇到这种情况，跟我们倾诉自己的烦恼，我就像是遇到自己的事一样难受。

2020年3月17日，晴。拖延的葬礼对家人伤害更大

停车场也空空荡荡

今天我也是早班。上班后，还没交接完工作，一名患者就去世了。这个病人是昨天在家和妻子吃饭的时候，头部撞在竖柜上而入院的，可能是前一天血液透析时使用了抗凝固剂，所以比其他人更容易脑出血。他的妻子很自责，说是她本人的错误导致的。

因为死者的情况是事故，不是在医院发生的，所以医生建议说应该报警。警方表示：由于大邱庆北地区是特别管理地区，因此，死亡者必须无条件接受新冠病毒的检查。而且死者举行葬礼也可能需要一周左右的时间。我们知道，这对死者的家属来说，给他们的伤害更大， 所以一直在安慰痛哭的妻子。

晚上，我妈打来电话说她想要换手机。妈妈说她现在使用的是LG手机，但是安卓系统的手机很容易被黑客攻击，所以也想买一部苹果手机。但她又不想花大价钱买，所以她要等 iPhone SE2的普及型。我搜索了网上信息之后，得知 iPhone SE2因为疫情上市日期推迟了。

听说天气暖和了之后，病毒就有可能退去了，希望真的可以这样。

2020年3月18日，晴。17岁的学生死亡

上午我在医院上班，在首尔工作的朋友给我打电话，说她的公司刚上班不久的一个新职员，由于和确诊者的轨迹相同，所以就在家自己隔离了。那个新职员和我的朋友在同一间办公室，因为大家怕憋闷，都没戴口罩。和那个新职员在同一办公室的其他工作职员，算是二次接触者, 所以还是照常去公司上班了。我的朋友目前还没有什么症状。

一天都很忙，没时间看新闻，听同事们说，大邱的一家疗养医院确诊了74名病人和医护人员。本来到昨天为止，大邱的确诊患者人数不到40人。大家的心情也稍微安定下来，谁也没想到，今天又剧增了。新冠病毒真的无法预测。大家都互相提醒说不要放松警惕。

下班回家后，我丈夫告诉我，大邱一名17岁的学生在庆山中央医院接受肺炎治疗时，病情恶化, 转到了岭南大学医疗院，但最终也失败了。这是韩国至今为止罕见的新冠病例，他接受了8次检查，7次都是阴性，而且他没有基础性的疾病，并不像年龄大的人那样，却也突然死亡了。

17岁学生死亡的消息实在是太令人震惊了。从新闻报道来看，对他进行了ECMO（人工肺）的治疗，应急血液透析也做了，但最终还是没能挽救他的生命。新闻说从这个学生的尿液中检测出了新冠病毒肺炎部分呈阳性。所以，死亡原因还需要进一步调查。

新冠病毒真的太可怕了。虽然这种状况长期持续，我们偶尔会觉得安逸，但现在这个17岁的学生死亡的消息又再次提醒，年轻人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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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宝兰（庆尚北道某医院重症室护士，居住在韩国大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