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诱供记_一颗美女头颅,引出五条人命,一桩明末奇案,怎不令人为之叹息

作者: 时间:2024-05-24 18:18:16 阅读:

明代崇祯五年(1632年)深秋,应天府溧水县的官道上,走来一行色匆匆的年轻人。他叫郑会德,原也系这县中的世家子弟,从小读书,无奈父母早亡,后因家道艰难弃文经商。他半载之前离家,赴扬州生计,小赚一笔之后,心里记挂家中娇妻,匆匆回转。妻子阴氏,名唤丽贞,堪称绝色,生得肤白貌美,是城中有名的美人,又十分贤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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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婚后未满一年,郑会德就赴了扬州,常言说“小别胜新婚,”用心急火燎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一点也不为过。进得城来,他轻车熟路,三步两步赶至自家门首。门是虚掩着的,他并未多想,等推开门一看,却被眼前景象惊呆了,只见妻子阴氏躺在床上,鲜血流了一地,揭开被褥,发现妻子赤身无头。郑会德头脑一时短路,呆愣片刻才大声喊叫着跌跌撞撞出门,召来众邻和保长验看。

郑会德悲痛欲绝,一时没了主意。保长打断众邻七嘴八舌的议论,问他们平时有谁常来郑家?对门开当铺的刘信七说:“城南布行的裴功常来找阴氏收布,今早还见其神色慌张地从阴氏房中出来,如今出了命案,一定和这小子有关。”保长听闻之后,命人封锁现场,立即带着郑会德并证人刘信七来至县衙呈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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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出了人命刑案,溧水知县吴鼎泰不敢怠慢。急急签牌令人缉拿裴功到衙候审,随后点了招房刑房衙吏和仵作去现场勘验尸身。

仵作循例细细验过,招房呈上尸格,吴知县对照复检,尸身未着片缕,下体污渍斑斑,显然是先奸后杀。但令人疑惑的是,阴氏住房紧邻大街,左右邻居都仅一墙之隔,发生如此凶案,众邻都未听到动静,房门、窗户也未见破坏痕迹,应该是顺奸,或是熟人作案,若是顺奸的话,为何又将其头颅割去呢?吴知县百思不得其解。现有人证指证裴功今早慌慌张张从阴氏房中出来,只好从其身上寻找答案了。

回到县衙,吴知县立刻提审裴功,裴功供述:自己常到阴氏家中收布,其街坊邻居都可为证,今早,自己去她家收布,喊叫无人答应,见房门虚掩,自己便推门而进,谁知,只见一片血肉模糊,吓得手足无措,因害怕受到牵连,不敢声张,急急逃走,自己和此案并无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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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知县冷笑道:“大胆狂徒,来至公堂还敢信口开河,如果你与本案无涉,遇此情形定会大喊大叫,如今你急急逃离,定是你奸杀了阴氏,还不从实招来?”裴功大喊冤枉,吴知县有人证在侧,岂会轻易信他。吩咐左右,先重责了二十大板,又将夹棍夹上,两旁同时收紧。那裴功受不了酷刑折磨,只得招认奸杀,头颅被自己扔到了井中。

衙役押着裴功,寻遍周边水井,也未找到阴氏头颅,吴知县再动大刑,那裴功被折磨得奄奄一息,也说不出头颅所在。找不到头颅,便无法定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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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吴知县再次召来保长及原告郑会德,从捋案情,寻找线索发现,郑家斜对门的屠户奚云案发至今也未见露面,颇不寻常,甚是可疑。吴知县立刻差人将奚云拘捕至衙审问。那奚云五大三粗,一脸的凶象,吴知县主观上认定他不是什么好人,此案定与他有关。奚云不招,吴知县便催动大刑,逼其认罪,那奚云却是硬扛,抵死不认。吴知县诱其招供说:“你若能找到一颗女人头颅,我便放你回家。不然,此案不结,你终难逃干系。”奚云听后若有所思。

晚上,来至牢中,奚云许以重利,买通狱卒方九,让其拿着自己书信回家找父亲筹银五十两,一半让方九帮其买颗女人头颅,一半答谢方九。方九哪见过这么多银子,拿到银子之后却吝啬地再不想出手。但从哪儿去弄一颗女人头呢?他想起自己寡居的舅母,身患重病,便狠心痛下杀手,将其头颅砍下交给奚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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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父将那头颅呈送吴知县,希望可以释放儿子回家。谁知,吴知县请郑会德及其众邻辨认,得知并不是阴氏丽贞。便又严刑审问奚家父子,逼问头颅从何而来?奚云只好交代是托狱卒方九高价购来。吴知县拘来方九审讯,方九素知吴知县的酷刑难禁,早吓得跪地求饶,将实情合盘招出。吴知县命其签供画押后,暂押牢中,等待裁决。

吴知县知刑讯奚云依然很难令其招供,便当其面,令人拖翻奚父严刑拷打,责其知情不举,若奚云仍不招认,便要将其父子问成同罪。奚云眼见其年届花甲的老父身领酷刑,皮开肉绽。心中不忍,遂跪地招出自己奸杀阴氏的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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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郑会德离家之后,阴氏大门紧闭,纺织度日,偶有出门,也为生计艰难,到对门刘信七当铺中,当些首饰、衣物。刘信七贪阴氏之貌,常施小恩小惠,笼络其心,明里暗里常露倾慕之情,阴氏寂寞日久,竟对刘信七的挑逗十分受用,久而久之,两人勾搭到一起,竟和夫妇一般,刘信七经常到阴氏房中过夜。

哪知,这一切俱被紧邻当铺卖肉的奚云看在眼里,他对阴氏美貌垂涎三尺,早有淫占之心。那夜,他暗藏短刀,用早已探明的刘信七敲门暗号,敲开阴氏房门。等进得门来,阴氏发现不是刘信七,便要大喊大叫,奚云堵住其口,强行将其奸污。事毕,阴氏非常恼怒,表示一定要将此事告官发落,绝不会轻绕奚云。奚云一听,恶向胆边生,手起一刀,将其头颅斩下,提起人头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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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云要去下乡杀猪,径直往东,准备出城。这时,天将破晓,路上已见行人,奚云怕人撞见,将人头放到了街角财主孙贵家门口后,出城而去。

招房录下奚云口供,令其画押已毕。吴知县签牌令人拘传孙贵和刘信七到堂候审。不消半个时辰,孙贵已被解到,吴知县讯其头颅何在?因有奚云为证,孙贵赖无可赖,只得据实交代,自己早起发现头颅,生怕牵连自己,便将头颅偷偷埋到了自家后园之中。

吴知县立刻派出几名衙差押了孙贵,到其后院寻找,谁知,不但起获了一颗女人头颅,在其不远处竟又挖出一具男尸。原来,挖出头颅以后,衙差们见那边也是刚覆的新土,猎奇心理作怪,便顺手多挖了几锹,竟露出一只大脚,再挖,竟是一具完整男尸。遂大惊失色,急急禀报了吴知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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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知县带了仵作随从,来至孙家后园,召来郑会德辨认,确认头颅就是郑妻阴氏,而那具男尸却无人识的。仵作检验男尸:中年男尸,约四十余岁,致命伤在头顶百会处,有钝器击打之痕,颅骨塌陷。那孙贵早跪伏在侧,体如筛糠。尸在他家后园挖出,他肯定难逃干系。带其回衙审讯,他支支吾吾,妄想推脱不知。吴知县催动大刑,重刑之下,孙贵一五一十招来。

原来,那日孙贵早上开门,发现那颗人头,惊得面无血色。他也不是什么善茬,平日里仗着自己有钱有势,为富不仁,欺男霸女之事也没少干,知道一定是自己得罪了人(奚云早就看他不惯,放其门口也确有给他点颜色看看之意)。他见四下无人,偷偷拿到后院藏好。然而,此事究竟是谁干的呢?他想起了佃户李大有,他见其妹颇有姿色,便想霸占,以讨债为名,逼其将妹子送与自己作妾,李大有不肯就范,却又无钱可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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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李大有对自己怀恨在心,弄个人头栽赃嫁祸自己。他心中怒极,但却装作若无其事,着人去将李大有喊来,怒斥其心太毒,从哪里弄来一颗人头嫁祸自己。李大有一头雾水,好半天才明白怎么回事。不由心中大喜,正好可以此要挟,不还他那驴打滚的高利贷。遂装作不相信会有此事,诱其同到后园将人头拿出,李大有作势大喊,欲逼其就范,不料,孙贵见其大喊,恐事泄露,慌乱中举镐照其头顶就砸,只一下,李大有倒地而亡。

孙贵见李大有身死,呆愣当场,旋即明白自己闯下大祸,生怕旁人看见,急急挖坑将李大有和那头颅分别掩埋。先前堂审中,他认为只要交出那颗女人头颅自己便会无事,万没料到会有多事的衙差四处乱挖,竟将李大有尸体挖出。也许是他作恶太多,终将难逃律法制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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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这桩奸杀命案中的种种疑云皆真相大白。隔日,吴知县根据《大明律》的有关规定,将案卷整理呈交刑部核审。其中的判决如下:首恶奚云,奸杀人命,拟判斩刑,其家属流放云南,财产断付苦主郑会德。

恶贼方九,贪财忘义,残杀舅母,拟判斩刑。

凶徒孙贵,行凶杀人,拟判斩刑。

奸夫刘信七,诬告他人,几乎命丧,杖责一百,流放云南终生,并流放处加徒役三年,遇赦、死不得还乡。其家产给付裴功。

裴功,无罪开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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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余,刑部回文批复,一干人犯俱押赴刑场处决,刘信七也被押赴蛮荒服役。至此,一颗美女头颅,引出五条人命偿还的奇案宣告结陈。

兰心思考:

人都有贪婪、自私的劣根性,当人性当中丑恶的一面占据上风时,贪得无厌吞噬人的心智,就会令人做出丧心病狂之举。其实,本案中的五条人命只有贪色的奚云是罪有应得。其余要么是糊涂官贪功诱供所致,要么就是不懂律法的失手误杀。一颗美女头颅,竟引来五人偿命,怎不让人为之叹息!但愿这世间多一些正能量的博爱之势,少一些贪婪、自私的丑恶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