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团穿插奔西爱系列之八

作者：肖运锬

114团3营攻占339高地后，38师指挥部又发来电报，命令114团上午8：30时从339高地出发，沿蓉荷、大丁、郎菲、朗哥昼夜奔袭120多公里，直插柑塘南部矿区，22日凌晨前占领磷矿火车站及南团结、斗外等高地，对柑塘越军2个野战师、3个边防团、4个公安屯（屯相当于营）形成合围之势，阻敌南逃北援。

于是，114团全团官兵又乘胜向前穿插前进。1营仍然是先头轻装营，作为先头营前卫连的1连，奉命除武器弹药、水壶和少许干粮外，背囊、毛毯、衣服全部扔掉，以每小时10公里左右的速度轻装跑步前进。

下午，担任先头轻装连的1连沿着439和241高地之间的谷地向前穿插，其间要通过252高地越军的封锁线。越军的高射机枪“突突突”地扫个不停,妄图阻止我军前进。1连迅速将情况报告团指。范欲南团长立即命令率领先头连的1营副营长王邦友亲自带领1营的特战小分队，去攻打越军的高射机枪阵地，以吸引越军火力，掩护大部队通过。

王副营长立即率领特战小分队的勇士们，俯身弯腰，“唰唰唰”地快速向越军高射机枪阵地隐蔽运动。接近越军阵地，王副营长将小分队分成3个战斗小组，分别从左右和正面三个方向抵近越军，然后突如其来地朝越军开火。越军两挺高射机枪的射手当场殒命，其余越军慌不择路地钻进丛林逃之夭夭。

王邦友副营长（中）与通信员在行进途中

在特战小分队与越军交战时，1连为了加快穿插速度，争取最快时间，连长程金玉指挥全连官兵，利用439和241高地之间的谷地斜坡和杂草丛生的状态，趋利避害，坐在地上“噗噜噜”地滑坡前行。当前面的人呼啦啦地把草滑溜顺后，后面的人不但速度快如流星，节省体力，而且还能减少被越军袭击的几率，避免了更多的牺牲，缩短了部队在这里的滞留时间。

奔袭中，1营命令1连快速抢占563高地西南侧的无名高地，保障全营右翼安全。无名高地约500多米高，山上有越军一个女兵排把守。下午4点30分，1连1排在左则山梁发起进攻，2排在右则山洼发起进攻，给越军形成两面夹击的态势。山上的越军女兵也不甘示弱，她们以逸待劳，凭借居高临下的地理优势，端着枪在堑壕里东奔西跑，左右应对，疯狂地向我军扫射和投掷手榴弹，致使我军前进受阻。

越军女兵（资料照）

于是，王邦友副营长和程金玉连长决定通过步谈机呼唤团指炮火支援。约摸下午5时半左右，榴炮营向563高地西南侧的无名高地密集开火，随着隆隆的炮声，只见山上浓烟滚滚，越军阵地上的草木和被击中的越军肢体四散横飞。越军立即钻进掩体躲藏起来,我军乘机再次发起冲锋。我军炮火一停，越军又如土拨鼠一般呼啦啦地钻了出来，朝着我军猛烈地扫射。战士们按“三三制”原则机智灵活地逐步跃进，同时从不同的方向以密集的火力还击越军。双方打得日色昏暗、难解难分。

“001、001、002”呼唤炮火支援

经过一个半小时的激烈交锋，越军终于寡不敌众。我军两面夹击、步步逼近，刚一冲上第一道堑壕，残余的越军女兵就一溜烟似地钻进丛林，如脱兔般地逃走了。堑壕里，到处是越军女兵残脚缺手的尸体和照片、卫生用品，还有来不及带走的枪支弹药等。看着这些越军女兵陈尸荒野，不由人想起“岁月的那一抹嫣红点缀了一世春秋，烟火的那一束流光踏碎了刹那芳华”。是黎笋集团妄图称霸东南亚的狂妄野心，扰乱了越军女兵青春的美梦，夺走了她们诉说离家别亲的情衷！

占领高地后，1连在这里坚守了一天一夜，保证了后续部队右翼的安全。

入夜，天黑得像锅底一样。后续部队陆续通过439和241高地之间的谷口，急速向前穿插。一路上都是敌占区，只要稍微有点动静，就会招来越军的突然袭击，所以必须肃静行军。行进中，前面的口令一个接一个地传来，其中一个是“不要站着尿”，意思是站着尿发出的响声会招来越军。大家心想：人可以不站着尿，那随队驮运弹药的大量骡马谁能保证呢？但令人奇怪的是，一路上自始至终没有一匹骡马嘶叫和尿尿。难道是骡马听懂了部队的口令，或者是被那紧张肃穆的气氛所感染？

天亮之后，部队通过了危险地带，紧张肃穆的氛围解除了。战士们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把整整憋了一晚上的尿痛痛快快地撒了出来。骡马看到战士们痛快地撒起尿来了，于是乎也不甘落后，跟着一边哗啦啦地撒尿，一边扯开喉咙仰天嘶叫起来，那叫声此起彼伏、连绵不断，仿佛是要把这一晚上的紧张、憋屈全都释放出来一样。

为了及时穿插到蓉荷、郎哥、团结高地一带阻击越军316A师增援，切断敌345师等越军的退路，消灭盘踞在柑塘地区之敌，114团指挥部命令全团官兵连夜奔袭，逢山开路，遇水涉河，见敌即打，但决不能恋战，争取以最快的速度达成终极作战目标。沿途山重水复、林莽丛生，几乎无路可走，不但有自然环境的重重阻碍，而且越军的袭扰也是此起彼伏、随处皆有，有时遭到了袭扰甚至还让你看不见，摸不着对手。

越南实行的是主力部队、地方部队和民军三位一体的“三民国防”体制，可以说是全民皆兵。加之他们刚刚经历了抗法、抗美等战火的长期锻炼，而且深得中国“师傅”过去所传技艺的精髓，善于近战、夜战和游击战。懂得打得赢就全民皆兵一起打，打不赢就化整为零，化军为民，装扮成老百姓偷袭我军。所以，尽管我军严格执行“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但越南老太太隐蔽在树上把手榴弹投进我军的坦克里；饥饿不堪的妇女带着小孩吃了我军的饭后，偷偷溜进草丛中用机枪扫射来报答我军；小孩和妇女用送水、送甘蔗的方式来毒死我军；风姿妖娆的美女妄图诱惑对手靠近自己，然后“噗嗤”一声割断对手的喉管等类似情况，给我军造成了不少的困扰。

越南民军在袭扰我军

莫道红颜露凝香，笑靥自有暗箭藏

114团穿插到敌后，后勤保障线路被越军切断。好几天部队没吃没喝。于是，后续部队的战士们瞅准战斗间隙，悄悄地溜到河沟捞鱼虾；到山坡沟谷采野果野菜；把荒野中的死牛死马剔除腐肉后，用骨头来熬汤；把残留在稻田边角中的少量谷物采集回来后，用铁锹碾压出米粒后熬稀粥食用；如此等等，不一而足。总之，千方百计地想尽一切办法填充肚子，对付饥饿，努力保证战斗力的存续。

后来，终于缴获了一些谷物，范欲南团长立即召集各营连干部，教大家用手帕或布块缠在手上搓揉谷物，褪出米粒。干部们回去以后，又把这个方法传授给战士们。全团战士又学会了一项野外求生的本领。（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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